坠koko_

06 Oct.

【黑魂2/摸鱼】My Queen

My Queen


——

白王白王妃

大量基于个人理解的私设

※白王女性设定

考据不全一定有误,如有不适应的内容请立即关闭页面

——


堕子点燃了蜡烛,冰在她手中凝结成厚厚的罩子,她轻轻盖住了蜡烛的火焰。

一支由冰雪埋在高山的山顶,让大雪压断桥梁,关紧进山的大门;

一支关上冰结的门扉,让巫女的眼瞳闭合,守卫持冰枪一同静默;

一支在厚重的石墙后锁起铁门,让石制的人偶沉眠,手握短剑的仆从被冰封在狭窄的走廊里。

她的手伸向那最后一簇摇曳的火焰,身披白铠的骑士却后退一步。骑士并非退缩,反而向着恐惧的堕子恭敬行礼。随后骑士目视火焰,骑士注视王的声音淹没之处。


王最为宠爱的大虎厄娃趴在主圣堂前的大门上,记不清从何时起它就不再向着圣堂咆哮,在风雪中发出悲鸣般的吼声了。愈加寒冷的冰雪中它再嗅不到王的气味,难熬的寂寞之后它便坚定行使王最后下达的命令,将它的爪牙对向不请自来的侵入者。哪怕保护多一天也好,埃斯洛耶斯是王的家,也许有一天——厄娃想——有一天王能再一次在王妃身旁坐下,拍拍身旁的地面,它就能靠过去,脑袋蹭在王的腿上,翻过肚皮去让王抚摸。

那样王隐藏在头盔里的脸一定是笑着的。

如今王妃把主圣堂的阶梯都用冰封住了,亚尔舒娜,王爱着的亚尔舒娜,她不要被火焰吞噬了才好啊。不然王会伤心的……


【一之火】


已逝去的巫女长的笔记中这样写道:

佛罗札的勇士,独自来到远古混沌温床的废墟,看见凶猛的恶魔袭击流离失所的人们,毅然拔剑相助……

……勇士在远古混沌火焰燃烧的大地上漫步,亲眼看见无数惨状,决定引领人们建立城池,阻拦混沌……

……勇士将自己的剑技毫无保留地教授给人们,人们效仿这名勇士戴起头盔,成为守护城的骑士……

勇士将成为我们的王、埃斯洛耶斯的王——白王。与王相伴的、唤来风雪镇压混沌的巫女作为王妃,与王共同前行。愿因混沌恶魔而失去亲人、失去归所的悲剧不再发生。


巫女长收起写着古老誓词的卷轴,在王到来之前,能使用些微小奇迹的她暂时聚集起了幸存的人们,每日在火焰的蔓延中担惊受怕。混沌温床原本已经衰竭,恶魔的力量也减弱,却在某一日像是又被谁点燃了一般,高大的恶魔从火中走出,将生命夺走如同撕碎纸张般简单。

然后他们的王来了,埃斯洛耶斯建立了起来,不知何时出现的巫女开始陪伴在王身边,那名巫女抬手便唤起漫天的冰雪,却仍旧愿尊她为领导巫女们协助王的巫女长。

巫女长在心底慢慢松了口气,如今那名巫女是王妃了,希望她能与王走得更远。


戴着雕刻人脸的头盔,身着厚重盔甲的白王在巫女长面前慢慢单膝跪下,埃斯洛耶斯还没人见过王的模样,王从出现的那一天起就戴着这样的头盔,声音也闷在里面,分辨不出男女。而王是如此高大健壮,挥舞着如冰一般清冽的大剑斩杀一头又一头恶魔。

那般凌厉的剑刃下没人在意王真实的面貌,曾经他们称其为勇士,现在是白王。

“请领导我们……”巫女长唱诵着奇迹中的故事,古老的光之王曾领导骑士们赢下无数战役,那些故事带有神明的恩泽,金色的光点洒向沉默的白王。“埃斯洛耶斯的王啊。”

沉静的加冕。

半跪在主圣堂之上、王座前的白王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正对圣堂外的阳光,铺开一条长长的影子。王转过身,正对向同样半跪在阶梯上、圣堂下的无数白铠骑士。王仍旧沉默不语,只是那一身甲胄碰撞出声,整洁的披风被扬起,王举起了剑。

无数盔甲奏出整齐的声响,以那身影高举大剑为号,骑士们站起身,阳光在盔甲的花纹上烫出金边,无数武器高举起来,骑士们同样以无声的宣誓回应王的加冕。


白王没有准备冠冕,王并不打算为这种事取下头盔。无论是否为王,勇士都必将镇守此处,在埃斯洛耶斯将混沌的火焰压制。头盔并非想要遮挡什么,只是自佛罗札毁灭之后,仍旧决定为自己所期望的事物挥剑的决心的象征罢了。

另一方面,白王还挺喜欢这头盔的样式。佛罗札的工匠在打造这头盔时便说这样式独特,像是哪里的神像,特意突出曲线的特征,还有几分像戴着王冠,谁看到都会说一句真是奇怪的头盔吧。

于是白王在保养盔甲时总特意给这头盔多打磨一番——在遇到王妃以前。


“你戴着头盔加的冕?”黑色长发,巫女打扮的暗之堕子坐在屋内,见埃斯洛耶斯的王者归来,堕子皱起了眉。

身为曾经的深渊之主碎片的亚尔舒娜寻求王者的灵魂而来,为将深渊扩散,吞没一切光与热。而白王却欣然接纳了深渊的存在,并邀亚尔舒娜见证自己的征程,将会威胁到她的混沌火焰镇压,让那火焰无法离开埃斯洛耶斯的城墙,永远被圈守在此地,直到勇者也终结。

到那时,仍旧存在着的堕子就随意处理王的后事吧。

于是恐惧的碎片与王相伴,结为伴侣。在骑士们看来,强大的巫女成了王的枕边人,成为了王心底最柔软的存在。

在王妃面前,白王取下了自己的头盔,淡金的长发披到肩上,右脸一道长长的疤痕延伸到了脖子,那是她学习剑技时留下的旧伤,也是她最引以为傲的伤痕。

“当然要戴着。”白王回应着堕子的话,“除了我的剑,我最中意的就是这头盔了。”

看着白王认真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玩笑,亚尔舒娜叹了口气,走到白王眼前,拨开过长的黑色长发,亚尔舒娜紧盯着白王的头盔。

“哪里好看?”

“请不要仅以好看与否来评论……”

“那么,实用性?”

“能模糊脖子要害所在的位置。”

“不挡视线么,我的王?”亚尔舒娜问得自己都笑了出来。

“完全没有问题。”


亚尔舒娜总提这样的事,她更喜欢洛耶斯骑士们效仿白王所做的头盔的样式,还曾向一名骑士借来盔甲,全副武装站在白王的面前。被她挥剑的身姿所震惊的白王在走近过去时一不小心还顺了拐,白王走近她,在她身后停住,轻抚头盔下的缝隙。

白王好奇亚尔舒娜那头长发塞进了哪里,她自己时常要削去长长了的头发避免被盔甲夹住。非人的深渊碎片只是轻轻一笑,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刻,冰汇集在亚尔舒娜的头盔下方,碎开的冰屑化为黑色的发丝,在亚尔舒娜身后轻轻飘舞。

白王喜欢极了亚尔舒娜不需要保养,随心便能变幻发型的长发。

此时那头长发又在她眼前轻轻晃着,亚尔舒娜不再和她争辩头盔的问题,而是转身走到了梳妆台边,拿起一个精致的盒子。

梳妆台更多是为了让亚尔舒娜不被怀疑而打造的,暗之堕子不需要化妆,深渊的碎片本就是伪装来的人的模样。那些脂粉总放着不用也容易让人起疑,白王便有时在脸上抹一些,头盔会完全遮住她的脸,但涂抹那些东西有时能让她放松下来,就像用自己的脸当画布在绘画一样。亚尔舒娜见她化妆的样子也起了兴致,有次她拿起尖细的眉笔,在白王的眼角画了一条红色的尾。她又拿起修整眉毛的薄薄刀片,威胁着要刺进白王的眼睛里去,让白王的整只眼睛都变成一条红色的金鱼。

那一整天白王都想着金鱼的事情,少见的在战斗中开口,询问无法理解人言的恶魔如何制造一条金鱼。她将恶魔的眼珠捅了出来挂在剑上,却怎么看也不像金鱼。

看到亚尔舒娜端来的盒子上嵌着一枚红色的宝石,白王又回想起这件事来,忍不住笑了一声。

亚尔舒娜看着她,轻轻呼出一口气。

“跪下,我的王。”

白王看着她恭敬地端着盒子,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客气。有些好奇,白王便放下头盔,盔甲伴着身体的动作丁零当啷的碰撞出声。半跪下之后白王也低下了头,浅金色的头发掉到眼前,她刻意让自己看不到亚尔舒娜手上的动作,也许暗之堕子是想给自己一个不那么好的惊喜,白王决定抱有些期待。

她听见盒子的金属锁扣打开,有什么东西从绸缎的垫子上被拿了出来。亚尔舒娜将空盒放在一旁,而后又接近了白王一些。

不同于冰的,金属物的质感。

一顶王冠戴在了白王头上,在淡金的发间洁白的王冠被衬得更加美丽。王冠上优美细致的雕花簇拥着中央红色的宝石,镂空的银色如丝带一般环绕在宝石周围。

亚尔舒娜将王冠戴好,而后慢慢退后,她看着白王抬起头来,美丽的王冠点缀着她的王的模样。堕子满意地微笑,上前牵起白王的手,将她带到了梳妆台前。

“如何?”亚尔舒娜花了不少时间来打造这顶王冠,常戴着头盔的白王或许不会戴着王冠出战,但王应当有专属于她的冠冕。

“非常美丽,亚尔舒娜。”

白王盯着镜中那比雪花还要美丽的洁白王冠,想要抬手触摸,又慢慢放下了手。

“这绝对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王冠。”


【二之焰】


巫女长死去时,献出了自己的眼睛。据说那是她的家族的仪式,挖出巫女的眼睛,让眼睛汇聚在一起,能看透一切不可视之物。她献出如此至宝,死后仍旧期望守护埃斯洛耶斯,守护曾一度流离失所的人们建立起的坚不可摧的家园。

事态仍在发生变化,查明了是铁之王国的咒术师的秘术唤醒了沉眠已久的温床,正与铁王国开战的多兰古雷格与白王交涉,送来了协助白王抵御火焰的队伍。铁王国的熔铁巨偶以咒术火焰作为核,压制火焰也能让多兰方获得益处。

才接应完多兰的队伍,火焰再一次爆发,来不及缓一口气,白王再次提起大剑奔赴主圣堂的王座。那活跃起来的温床就位于她的王座正下方,袭向人灵魂的火焰烧向王座,白王的大剑上点亮冰雪的光芒,庞然大物的影子在火焰中浮现,她与骑士们毫不犹豫冲向了混沌火焰。


白王从未感受过亚尔舒娜所诞生的深渊,也许是亚尔舒娜在她面前始终克制着自己所拥有的力量,在混沌的火焰中白王的意识有些恍惚,她一瞬间误判了恶魔与自己的距离,只来得及挥剑格挡住恶魔锋利的爪。她模糊的视野在那一刻回复清明,她看到自己的大剑爬上了焦黑的色彩。


亚尔舒娜在祈祷,维持着全城不灭的风雪,让守卫与骑士们不会被风雪影响,勇猛战斗。堕子在祈求着王的征程顺利,从心底期望着王能够胜利,压制火焰。

她能感觉到混沌的火焰在变强大,仿佛那份灼热已经烧到她的皮肤,把那些埋藏起来的深渊都扯出来燃烧殆尽。一度遗忘的恐惧再次找上了她,提醒她身为恐惧碎片的本质。会消失,会因为那灼热的火焰消失……诞生自世界之初,某个持有王魂的魔女所创造的火焰会烧掉她,如果王没能成功,她就会因此消失。

深渊之主消逝之前,最后的恐惧凝结成了她。

她紧扣双手祈祷,甚至没有听见她的王走进屋子的声音,盔甲上蔓延着焦黑的气息,整洁的披风也被烧灼得发出难闻的糊味。

“能帮我打磨剑么?”白王在亚尔舒娜身旁坐下,这一战令她有些疲惫。

“剑?”

亚尔舒娜低头看向自己身前,白王钟爱的大剑放在那里,清冽如寒冰般的剑身上被熏起成片的焦黑。剑柄的一端被烧化,凝固成扭曲的形状,不似原本的美丽。

她双手轻轻端起了剑,冰在她的掌心凝结。冰块摩擦在剑身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白王却没看着她,只是仰头看着窗户。


“拉铎和札连最近不太对劲。”白王说道。

亚尔舒娜打磨大剑的手停下了。

“它们很喜欢你,最近你没去见它们了。守卫说它们有时会突然变得很狂暴,连眼睛都变成了红色。”

亚尔舒娜放下了剑。

“原本厄娃也和你很亲密,仆从们却说你总是避着厄娃。小家伙有些失落。”

“王,我……”

“深渊,是吧?”白王摘下了头盔,她的头发又长了些,发绳在激烈的战斗中磨断了,头发在头盔里堆得满满的。“你使用强大的力量保护埃斯洛耶斯,相对的,深渊的力量也会影响到你周边的生物。”

“是的,王。最开始我就说过,我是深渊之主的碎片,我恐惧着火焰会让我消失。”亚尔舒娜继续打磨起了白王的剑,冰在焦黑的地方迅速融化,随即又在她掌心中凝结出新的。

“我会增加壁外雪原的守卫,防止拉铎和札连暴走伤人。你的力量能凝结出生物么?也许能帮得上它们的忙。”

“可以。”剑身上的焦黑被磨去了一些,亚尔舒娜的声音却细微颤抖着。

白王调整了坐姿,面对向她。“给我看看。”

堕子抬起一只手,风雪在两人的身旁呼啸凝结,头顶双角的冰马出现在雪中,深渊的黑气凝成它的鬃毛与长尾,冰制的蹄子踢了两下地面,冰马便在亚尔舒娜面前顺从跪下。

“好。”白王点头,“让它来协助壁外雪原的守卫,拉铎和札连的压力小一些的话,深渊的影响也不会那么重,你还可以去看看它们。还有巫女留下的眼睛,让厄娃在你的风雪中隐藏起来,也能更好的御敌。自己人用眼睛就能看到它,也不会误伤。”

“王。”亚尔舒娜说,“别让厄娃再靠近我了,它还那么年幼。”


白王喜欢高大威猛的虎,王的六头大虎都各自有使命,名为拉铎和札连的大虎在城池下方的雪原处,负责处理流放之人和罪人。厄娃是白王饲养的第七头,有些和埃斯洛耶斯的雪一样洁白的毛发。白王很喜欢它,它也很亲近亚尔舒娜。

“刚来的时候还没有过这种情况吧。”白王边说着边用手梳起了头发,打结的发丝被拽下几根,胡乱梳理完也有些乱。穿着盔甲不方便做更细致的动作,白王索性背对着亚尔舒娜,让她帮忙整理一下头发。“最近事情是有些多,多少再给我次机会嘛,我会把火焰压下去的。”

打磨剑刃的声音规律响着,亚尔舒娜不回应她,只是专心看着剑刃上焦黑的痕迹慢慢变淡,然后消失。白王的大剑中所含有的魔力与她使用的冰相性极好,由她来打磨比任何工匠磨出的都更漂亮。

专注于剑刃也让亚尔舒娜心神宁静,躁动的深渊稍有安宁,她抬头便看见王安心的背影。

“剑柄没办法哦,已经烧化了。”亚尔舒娜说。

“那就这样吧,可惜了。”白王晃了晃身子,淡金的长发也跟着摆动。

沉默片刻,堕子轻轻放下了剑,跪着直起了上身,膝行至白王的身后。她冰凉的手指掠过白王的脖子,将白王的头发都拢到了后面。

“帮你剪短一些吧,我的王?”她轻笑道。

“嗯,剪个你喜欢的样子吧。”

“那……剪成蘑菇?”亚尔舒娜手中凝出冰制的剪刀。

“不要——那一点也不符合我作为王的气质嘛。”

最后只是简单的剪短了白王的头发,在白王的强烈要求下,亚尔舒娜将自己的头发变化成蘑菇的样子。王搂着她的王妃大笑,在冰屑飞舞间被亚尔舒娜变回去的长发牢牢缠住,才停了下来。


【三之烛】


在决意步入远古混沌前,白王仔细挑选,布置了留在埃斯洛耶斯的守卫和保护王妃的四名洛耶斯骑士。

与混沌的产物没完没了的战斗只是在被消耗,要彻底压制还是要到火焰中心去,去那很久以前就已失控爆炸的混沌火焰中心。废都被掩埋已久,从主圣堂的洞口看下去就能看到四处流动的岩浆和诡异生长在岩浆里的树木。白王已经适应了那火焰的热度,曾经如冰雪般的大剑的剑柄已经被烧灼多次,变得焦黑且形状扭曲。

混沌是何等久远……甚至其诞生之初能够称之为伟大的事物。

白王看着或许将要一去不返的洞口,头一次意识到了自己或许只是普通的人类。她叹了口气,回到了冰雪寒冷的主圣堂内。


“为我点一支蜡烛吧,亚尔舒娜。”

端上热汤之后仆从就退出了王妃的房间,以魔力为能源的灯在两人头顶亮着耀眼的光芒,白王却突然如此说道。

不需要她特意告诉亚尔舒娜自己接下来的安排,暗之堕子能洞察她的冰覆盖之处的一切。亚尔舒娜不言语,只是一如既往盛好了汤,将碗放在桌子两边。她消去了照明的魔力,可屋里哪里都找不到蜡烛,她没有备着那种东西。最终她坐在白王对面,合起的手心间亮起一丛冰光,她将那微小的光辉放在桌上,冰冷的烛光。

“有任何需要,你可以命令洛耶斯骑士。包括离开埃斯洛耶斯,他们也会听命保护你离开。”

汤匙碰出声响,在汤里搅出漩涡。

“我也许会回来,为了这个可能性,我要带上所有骑士一起,所以不能留下更多人了。”

烛火摇曳。

“厄娃会保护你,它隐藏在你的风雪中,只有巫女之眼能看穿它的身形。”

堕子放下了勺子,汤碗孤零零散发着热气。

“我在城内各处准备了三处坚固的避难所,如果有贼人攻入了城池,那里可以暂且躲避一下。”

“王……”

“还有,我也为你打造了礼物。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你就把那柄剑取走吧,剑的名字就是我们的城的名字,埃斯洛耶斯。”

说完,白王便不再说话。亚尔舒娜看着她,她的盔甲何时多出了那么多的损伤,闪亮的光面不再,变得破旧不堪。她不喜欢的那头盔上也满是伤痕,雕刻的人脸上多出一道伤,像是那无生机的眼睛在落泪。

白王是不会落泪的,佛罗札的勇士永远会挑战不幸。

暗之堕子也不能为她落泪,她只是人类,她只是被深渊选中的人类的王而已。现在王要离开了,为了平复堕子的恐惧,要挑战古老的神们留下的混沌。


不是为了堕子的恐惧,只是为了勇士最初的愿望踏上的征程就要步向最高潮。混沌的恶魔不再会夺去人们的家园,不会再有孤儿在雪地里哭泣,她一直在做着王应做之事,又恰好让堕子留在了身旁。


“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就在我身边了呢?”白王突然笑道。

“如果……”亚尔舒娜说,她快要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圣堂外的风雪突然愈加的肆虐,锋利的冰雪在洛耶斯骑士银白的盔甲上敲打出声,划伤了那些精美的花纹。“如果你还能再待一会,我们可以慢慢想起来。”

“为我点上蜡烛吧,亚尔舒娜。”白王又重复道,“我能在深渊碎片的心里留下一座碑么?”

“请不要留下那种东西。”

亚尔舒娜伸出手去,去触碰白王的头盔,火星灼伤了她的手指,深渊从被火烧得开裂的皮肤中流出。


主圣堂内只剩下她一人了。


【烛光】


堕子点燃了蜡烛,一支又一支,征战的队伍却仍没有回来。她知道他们不会回来了,她听得见王座下的混沌中那些被灼烧的生命的声音。她找到了白王送给她的礼物,小心地将那柄剑收好。

埃斯洛耶斯,谁会给武器取这样的名字啊,和她的头盔一样缺乏品味。


她是戴着王冠去的,明明是为她不戴头盔的模样准备的王冠,却和那头盔一起被带走了。她的剑都被火烧成那个样子,那漂亮的王冠不知会扭曲成什么形状,要是她能回来,亚尔舒娜会为她再打造一顶,更加美丽的王冠。

留下的骑士被她遣散去王留下的避难所中待命,唯有一人不肯离开王妃,坚守在远古混沌的洞口,在最近的地方守护王妃。亚尔舒娜便将洞口也用冰封上,骑士们不该靠近她,她不能让王衷心的骑士们被她的深渊所染。


亚尔舒娜祈祷着,祈祷着火焰熄去,或是那备受火焰折磨的生命能够安息,结束她对那漫长岁月的回忆。


FIN.


在阿B刷到了一个搬运视频,是几年前一个外国魂佬为白王写的歌《白王镇魂曲》。非常喜欢,玩魂2时也很喜欢dlc3,于是摸了。

我是故意写壁外雪原小马和双虎的。

有一说一白王头盔品味确实8太行,和王冠简直是两种风格。

阿B评论区老哥口嗨:白特大的外观也是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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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华/坠
很菜很创人,摸自己喜欢的
wb:沙华想吃烤肉不想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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